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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《玄都手札》在b站引发的二创热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那些精心剪辑的视频,甚至衍生出许多霍一当初创作时都未曾细想的深层解读。热度持续发酵,最终吸引了b站官方的注意。
&esp;&esp;一番接洽后,霍一的工作室顺利售出了网络播放版权,紧接着,一个更具象的邀请被摆到了桌面上——b站计划在日本代官山举办一场年度文化盛典,希望邀请《玄都》的核心主创,编剧霍一与主演齐雁声出席。
&esp;&esp;工作室的成员们对此都很兴奋,这意味着更大的曝光和认可。唯有霍一,在听到“日本代官山”这几个字时,心思瞬间飘到了别处。温泉……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这个。氤氲的热气,湿滑的肌肤,以及……joyce在那样的环境下,会是何种情态?
&esp;&esp;一种混合着期待与恶劣的兴奋感悄然滋生。她现在面对齐雁声越来越“没脸没皮”了,那层因年少迷恋而生的羞涩畏缩,早已在数次酣畅淋漓的肉体交缠和智力交锋中被剥得一干二净,露出内里近乎贪婪的掌控欲和探索欲。
&esp;&esp;她甚至没有通过助理预约,直接拨通了齐雁声的私人电话。响了几声后,那边传来了那把熟悉的声音,带着一丝演出后的慵懒,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清晰度:“喂?”
&esp;&esp;“joyce,”霍一的声音透过电波,显得比平时更低沉些,“睡了吗?”
&esp;&esp;“返屋企,卸紧妆。有事?”齐雁声的语气很自然,仿佛接到的只是一个寻常的工作电话。
&esp;&esp;“b站嗰边想请我哋去日本代官山,参加一个盛典,关于《玄都》。”霍一开门见山,略去了工作室谈判的细节,直接抛出结果,“时间大概下个月中。”
&esp;&esp;“代官山?”齐雁声顿了顿,似乎在想行程,“下个月中……我睇下日程先……剧团好似有同日本嘅交流演出,时间上……应该可以配合到。具体几号?”
&esp;&esp;霍一报了日期,然后,几乎是迫不及待地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戏谑,补充道:“听讲嗰边嘅温泉唔错,活动结束后,或者可以多留一两日,放松一下。”她故意将“放松”二字咬得微妙的慢。
&esp;&esp;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。霍一几乎能想象到齐雁声此刻的表情——那双深邃的眼窝下,眼神一定带着了然的笑意,或许还有一丝对她这般直白企图的无奈和……纵容?果然,下一秒,齐雁声轻笑出声,那笑声透过听筒,像羽毛轻轻搔过霍一的耳膜。
&esp;&esp;“霍大编剧,”她的声音里满是戏谑,直接点破了霍一那点小心思,“系想去浸温泉,仲系想去温泉做啲乜嘢啊?讲嘢咁迂回曲折,唔似你风格喔。”
&esp;&esp;被直接戳破,霍一非但不恼,反而有一种奇特的满足感。她就喜欢joyce这种洞察一切又偶尔愿意配合她演出的调调。“都想。”她回答得干脆利落,甚至带上了点无赖的口气,“joyce你唔想咩?”她反将一军。
&esp;&esp;齐雁声在那头又笑了,这次笑声更明显些,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带着颜色的问题,只是将话题拉回了正轨:“好啦,知你啦。交流演出嘅行程我确认一下,如果时间夹得上,我去。迟啲覆你。”
&esp;&esp;“好,等你电话。”霍一懂得见好就收。
&esp;&esp;挂断电话后,霍一握着手机,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。那种感觉又来了,像揣着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秘密,危险又甜蜜。她发现自己是如此沉迷于和齐雁声之间的这种氛围——永远在公与私、理智与情欲、前辈与伴侣的边缘危险游走。
&esp;&esp;齐雁声的回复很快,剧团的确有赴日交流的计划,时间恰好能与盛典衔接。于是,行程很快确定下来。
&esp;&esp;动身前往代官山参加盛典前夜,霍一在北京的文秘照例发来行程确认与安全提示,末尾附言:“叶女士询问,是否需要安排林助理同期赴日?他可以负责协调您在日的行程与安全。”
&esp;&esp;林助理是叶正源早年安排给她的人,能力出众,背景特殊,既能处理琐事,也兼有护卫之责,霍一以往出行,尤其涉及这类公开活动,多半会让他随行。
&esp;&esp;霍一看着屏幕上的消息,手指悬停片刻。想到林助理那双过于锐利、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,再想到此次日本之行与joyce之间那种微妙而私密的氛围,她几乎能想象到林助理在场会带来的那种无处不在的拘束感。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旁观她与joyce之间这场心照不宣的试探,更不需要一份来自母亲的、冷静的注视投射在她与另一个女人的暧昧之上。
&esp;&esp;“不必。”霍一简短地回复,“代官山行程简单,b站那边也有地接,无需额外安排。让妈妈放心。”
&esp;&esp;她按下发送键,将手机丢到一旁,心里那点因为擅自拒绝母亲安排而泛起的细微涟漪,很快被对即将到来的、与joyce独处的期待所覆盖。她想要的是毫无隔阂的、只属于她们两人的空间,哪怕这意味着需要承担一点点未知的风险。
&esp;&esp;飞机降落在东京羽田机场时,霍一竟感到一阵久违的、类似于期待旅行的雀跃。这种情绪对她而言有些陌生。通常她的出行都目的明确,要么工作,要么是为了见叶正源或方欣,总是承载着或紧张或温情的既定轨道。而这次,与joyce同赴日本,目的暧昧地混合着工作与私情,前方像是笼罩着一层迷雾,未知,却诱人深入。
&esp;&esp;她没带助理,齐雁声也只带了一位负责与日方剧团对接的随行人员。大多数时间,她们仿佛是结伴同游的旅人。
&esp;&esp;霍一跟着齐雁声出入剧团的训练场。日方合作的剧团历史悠久,规矩严谨。霍一就安静地坐在排练厅的角落,看着齐雁声换上利落的训练服,与日本歌舞伎演员交流、排练。看她如何摆功架,如何在一招一式中融入粤剧的韵味,又如何借力在配合的演员身上完成一个漂亮的翻腾。
&esp;&esp;那一刻,她不是荧幕上或床笫间的joyce,她是艺术家齐雁声,全身心投入在她热爱并擅长的领域里,神情专注,眼神锐利,浑身散发着一种霍一无法用语言精确形容的魅力——那是一种经过千锤百炼的专业性,与岁月沉淀下来的自信交融在一起的光彩。
&esp;&esp;霍一看得有些出神。她想起自己十七岁时写下的那句“面如微云素月,眼神却是至柔至烈,凛凛夺魄”。当年觉得已是极致,如今看来,仍觉词穷。眼前的这个人,其复杂与深邃,远非几句辞藻可以概括。
&esp;&esp;排练间隙,齐雁声会走过来,拿起水瓶喝水,脖颈仰起,汗珠沿着修长的线条滑落。她会随口跟霍一聊几句排练的趣事,或者指出某个演员的身段特别好看。霍一大多时候只是听着,偶尔回应一两个短句。她享受这种时刻,仿佛窥见了她不曾参与的、joyce的日常背面。
&esp;&esp;她们一起穿着便服,混在人群里去看宇多田光的演唱会。会场内灯光熄灭,只有舞台中央的光束和满场的荧光棒挥舞成海。当熟悉的前奏响起,全场欢呼,霍一感觉到身边的齐雁声也微微跟着节奏晃动身体,脸上带着轻松享受的笑容。在那一刻,她们不再是编剧和演员,只是两个被音乐打动的普通观众。人潮拥挤时,霍一的手臂会不经意地碰到齐雁声的,肌肤相触的瞬间,像有微小的电流窜过,提醒着她们之间远比普通同行更亲密的关系。
&esp;&esp;盛典当晚,她们联合出席。霍一选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,长发挽起,露出清晰的下颌线和脖颈。齐雁声则选择了一套香槟色缎面长裙,盘起头发,露出优美的肩颈线条,端庄大气中透着成熟女性的妩媚。她们并肩走在红毯上,闪光灯亮成一片。主持人介绍着“《玄都手札》的编剧霍一小姐和主演齐雁声小姐”,她们微笑、颔首、配合拍照,一切举止得体,无可指摘。只有霍一自己知道,当她的目光偶尔扫过齐雁声被缎面包裹的腰臀曲线时,心底那只躁动的野兽在如何蠢蠢欲动。
&esp;&esp;活动后的晚宴上,她们不可避免地需要应酬。齐雁声长袖善舞,周旋于各方人士之间,粤语、简单的英语和日语交替使用,谈笑风生,应对自如。霍一则相对安静地跟在她身侧,必要时才开口,大多时候只是用那双浓颜下的眼睛静静观察。她看到那些投向齐雁声的、带着欣赏甚至倾慕的目光,心中那股莫名的占有欲又开始隐隐作祟。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,但这种情绪却不受控制。
&esp;&esp;好不容易摆脱人群,她们溜到露台透气。晚风带着凉意,吹散了宴厅内的喧嚣和酒气。
&esp;&esp;“累吗?”霍一递给齐雁声一杯香槟,自己拿了一杯无酒精的饮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