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端忽然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, 只有呼吸声落在耳边。
有点像奇怪的私密感, 像是暖阳照在身上时懒洋洋的感觉,或是拥抱时聆听对方心跳的狭小距离。
裴办小小声地说了一句:“我真的想你了。”
毕竟那天之后,两人打闹般较了几天劲,还真没再出来见面。
而后裴办就回校了, 只能在电话里说上几句。
“我也是,”郜白躺倒在床上, 踢掉了拖鞋,翻了个身,脑袋埋在枕头里,“这好像是我们见不到面最久的一次。”
“还真是。”裴办回忆了一下,毕竟上学的时候,周末放假都不超过二十四小时,他俩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。
察觉到郜白有点失落的心情,裴办安慰道:“没事,等开学就好了。”
“你确定吗?”郜白幽怨地叹了口气,嘀咕道,“你说在学校有哪里能亲你吗?”
“你这是”裴办说到一半,自己都笑了,“刚长牙的小孩儿吗?看见我就要咬?”
郜白古怪地沉默了一会儿,“你别这样,我倒也没拿你当妈妈。”
裴办愣了三秒,联想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方,“你这个意思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?”
“你要非得这么说的话,”郜白故意拖长了音,顿了顿,“那就肯定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了。”
“草,”裴办骂他,“你这人脑子里怎么尽是黄色废料。”
郜白不服了,“我就是说说,我实践了吗?而且我就算实践了又怎么样?”
他很挑衅地说:“就凭咱俩现在的关系,我咬你几口怎么了?很过分吗?有本事你咬回来啊。”
“你——”裴办气得想不出要怎么骂,略显苍白地威胁道,“你等着,等你回学校有你好受的!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郜白也不可能让步,索性张狂到底,“谁等着还不好说呢,你最好多买点创口贴,省得你到时候连衣服都穿不了。”
说完郜白就挂了,溜得那叫一个熟练。
裴办拿着挂断的电话,表情些许扭曲。
这混蛋,等着吧。
第二天中午,裴办正往食堂走的路上,背上忽然扑来极其熟悉的力道。
简直让人恍惚此时是哪一天,何时沉溺进的重复了几百遍的记忆。
“想我了吗?”郜白的声音响起在耳边,像清冽的风,笑眯眯地看着自己。
“你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?”裴办不敢相信地看着他,怀疑是幻觉般地掐了下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