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天,季谒也迷迷糊糊睡着,林霁予却醒了。她把季谒摇醒,目光灼灼地说:“我有点喜欢,我们再来一次吧。”
那个夏日午后宛如一场漫长又氤氲的梦境,被光和记忆罩上了一层柔光。时隔多年,季谒仍旧记得那种温度。肌肤相贴的灼热与其他热都不同,有着格外柔软的质感。而那热里,又参杂着时不时吹来一缕的凉风。冷和热,干和湿的交替里,他和林霁予短暂地成为了一个人。
原本应该是中午吃的饭,两人到晚上才吃上。
季谒不敢看仔细看林霁予,却觉得格外亲近,仿佛两个人的身体已经长在了一起,交换过最深处的秘密,成为了融合又分散的共同体。
林霁予发现季谒的小心翼翼,自己其实也有点踏入陌生领域后又回到现实的恍惚和紧张,却还是故作洒脱地说道:“我会对你负责任的。”
季谒听了这话,情不自禁轻笑一声,随即配合地说:“好,一定要好好对我负责,不要抛弃我。”
林霁予演得来劲:“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安全感,第一次都是这样的,我是个好人,你放心吧。”
林霁予饿得紧了,吃饭难得这么大口,脸颊塞得鼓鼓囊囊,好像储食的小动物。季谒张开手,拇指和食指按在她两腮边,轻轻捏了捏。
22 年的初春,暖气刚停,老房子并不朝阳,还很阴冷。季谒拿起遥控器,打开空调。
林霁予注意到,淡淡说:“你还装了空调。”
房间骤然变暖,季谒坐到沙发上:“我每年都回来,回来的时候还是住在这里。冬天还好,夏天太热了。”
像是想起什么,林霁予呼吸一滞。她脱下季谒的外套放在沙发上,却不挨着他坐下,而是不知道忙什么一样在小小的房间里打转。
季谒说的是真的,这里还有明显的生活痕迹。她看了看厨房调料上的日期,甚至还是新的。
季谒说:“去美国那几年,我想了很多办法打工攒钱,一有机会就回北京来。每次回来只做两件事,去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扫墓,想办法找你。”
“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了,但是所有我的亲人爱人的痕迹,都在这个房间里。”
“其实 7 年前,我知道你可能有经济困难的时候,有想过把房子卖掉的。”季谒说到这里,沉默了一会儿,“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,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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