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紧张,明明都是男人,陈淮有的他也有。
深吸一口气,俞景转身:“我帮你。”
陈淮的身材很好,腰窄但有韧劲儿,应该是长年训练的结果。
但他找了半天都没看见锁扣。
陈淮抬头看着天花板,脖子有些酸,催促道:“你不看,怎么知道锁扣在哪?”
俞景脸上一红,低头,视线落在皮带上。
俞景看得见锁扣了,于是手上动作飞快,接着转身往外走:“好了。”
这次陈淮没再叫住他。
等两个人重新走出洗手间,俞景耳根子已经红透了。
陈淮走在他后面,一只手上输着液,就用另一只手拨了一下他的耳垂:“里面很热吗?耳朵红成这样。”
被他手上还未干透的凉水一碰,俞景触电般一躲:“没有。”
他有些慌乱,因此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:“伤你的人,抓住了吗?”
后面半天没答话。
俞景转头,看见陈淮似笑非笑的神情,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蠢的问题。
要是没抓到,陈淮现在就不会活着站在他后面了。
他转回头,尴尬的想跳过这个话题,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另一个话题,纠结间,听见身后的陈淮以一种自夸的语气说:“当然,虽然我身负重伤,但由于我意志坚定身手敏捷,在几招内就让他跪地求饶……”
俞景:“……”
他没忍住,笑了一下,又反问:“这么厉害,那你怎么还受伤了。”
陈淮也不跟他计较,只抱怨似的:“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把人送回病房,俞景看时间也差不多了,他下午还有课,就没多留,只叮嘱陈淮好好养伤。
陈淮一脸理直气壮:“人民警察为人民,要是俞老师能用你那一箱补品给我熬汤喝,想必我能好的更快。”
俞景:“……”
请假的事最后敲定在月底,刚好逢上清明假期,他也不用那么赶。这天俞景刚上完课,远远就看见站在走廊上的许安安跳起来跟他打招呼:“俞老师,接陈淮出院去不去?”
休息几天就能出院了,陈淮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。
“好,你等我一会儿。”
俞景把书放到办公室,又去了一趟小食堂。
上午他拿了一盒十全大补汤让食堂的阿姨帮忙熬好,打算下午有空拎着去医院。
正好赶上他出院,不然这汤都没地儿送了。
两人打了个车去医院。
“俞老师,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