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完全想不到这些色情的句子是他嘴里说出来的。他的措辞过于详细露骨,让欲念浸透了她的耳朵。
相当糟糕的话,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太糟糕了,糟糕到让她的血管被爱意涨满,血液也共享着他血液的悸动。她身体承托着他的,他有多想和她做爱她就有多想。
但她不想坦白,不想按着他的来。
她还是要抗争。
“如果你能忍住不在我手里射精,我才听你的。”
温这样说。她开始编织荒唐的规则,她说,他的阴茎不可以直接进入她身体。必须先进行检查,检查它是不是像看起来那样笨重。又大又笨重的东西很容易不够聪明,不能很好地操她。
检查是必要的,她说自己要亲手检查,如果他能忍住不射,她才相信他能很好地执行计划,很好地让她满意——
“其实不用测试,因为那是没办法的事,我当然会在你手里射精。”丹尼尔继续在她耳边说话,他声音侵犯她的耳朵,他说忤逆她的话,“但我还是会在你身体里射精,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。”
听了这话,她明明应该停下,而不是继续用手满足他,满足这个亲口表示不会听她安排的人。
但她没法停下,也许她太想听他喘息的声音了,他也会不受控地喘息,她终于可以知道。
丹尼尔扶住她的手腕,要她别放开,他说这感觉很奇怪,好像身体是崭新的,许多被遗忘的神经复苏了,他需要她。
这告白般的话语让她看着他,看着他额前散落的碎发,看着他因为生理性泪液湿润的眼睛。她想到他以往会对她做出的那种冷淡表情,就算交谈,他说的话也总是在禁止她探索,仿若一连串该死的沉默的强音,温完全不懂应该怎么继续。
而现在,他躺下了,侧躺在她身边。她完全懂得该怎么对待他。他刚刚说的话,不就证明他绝对想要在她手里高潮。
她会满足他,因为她和他从来都是这种关系,现在又已经是这种关系了。她用手折磨他,又用手安慰他。
温知道,阴茎本身都是纯粹的傻瓜。显眼的傻瓜适合做她虔诚的信徒,她会选他。
他阴茎背面的静脉是那样清晰,她忍不住去摸,即使这样不对,刺激龟头才能让男人射精,可她真的想摸,她喜欢丹尼尔在她手中的感觉,喜欢强烈地感觉到他。
也摸摸我吧。她喜欢他的阴茎,却又怀念他的手指,她如此说。
温听见他轻声笑了,她感觉到他正在调整到一个合适的姿势,他重新开始用手指进入她。
她开始听到阴唇含住他手指发出的水声,清脆的声音。
她开始听到他贴近她乳房,品尝它吮吸它,同样清脆的声音。
他迷恋她展现的一切,仿佛面前的是唯一能阻止他进一步失控的餐食,仿佛她是他在海上漂流的夜里无数次祈祷,濒死之时才出现的精灵。她带来淡水,带来甜美水果,她命令他活下去。
是的,完全就是这样。温开始怀疑,自己给他的是不是太多了,她做得够多了,她怎么还在帮他手交——
“我不帮你弄了。”温又反悔了,她不想继续了。她说,她不干了。
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,所以他也别做别的。
现在只应该做爱,和她做爱,除此之外没有别的。